一如往常,每隔一陣子總會有畢業的學生打著電話要來找我。
接到電話的同時,總有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,想著無事不登三寶殿,好奇的問著,是不是失戀了。原來在我的認定中,失戀是學生生活的大事,其實他們也有屬於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煩惱。
以前剛踏入教職的我,生活都繞著學生打轉,一心只想把學生推入還算可以的學校,有時還會多愁善感起來,擔心學生離開了學校,而自己還在校園裡繼續聲嘶力竭,晃眼過去,學生畢業了,目標有沒有確切達成我不知道,但的確有一陣子陷入了失落的情緒中。幾年的工作下來,似乎也逐漸適應了這份工作該有的樣子,應該說是自己的認定,和學生之間感情的維持,靠的是那一份存在於彼此之間的默契,真正的維繫是在走出校園之後,而自己也在之中找到了平衡點,工作時全力以赴,走出了學校便脫下教師的樣子,認真過著自己的另一種生活。
有時後,對於學生的一舉一動,要保持著一種距離的朦朧美。大概知道某某學生還在學校努力著、約略記得雖然名字模糊、但講台下依然清楚的臉孔,在人生的路上,享受著屬於自己的某一段青春故事,這樣就夠了,也許畢業後久久才會見一次面,也許終至不見,只要偶爾想起,一通電話,還是可以熱絡起來的。
今天學生的約會,是拖了好一陣子才成行的,忍不住跟他說,不是我不願意赴約,只是假日的時間是專屬於自己和家人的,有時後見了面老繞著同一個話題打傳,其實並非我所願,畢竟每一次見面要有新的刺激,這樣才不枉時間的投注,我想這個階段的我,把時間看得相當重要。所以,常常學生來電相約,我總習慣把日期訂在不可確定的未來,因為也許你只是偶而想起,想見個面,但彼此知道彼此都過得很好,一切就足夠了,等到非得見面的那一天,我想起了,自然就訂下來了,除非學生是非常急切的窮追猛打,我想我會努力出現。
久了,見面,成了一種令人難以割捨的懷念。
走出了校園,傳道也走向了解惑,傳人生的道、解人生的惑,不知道還能給些什麼,大概只是默默的聆聽、點點頭,給些也許已經被認定是老古板的瑣碎意見。
你說是選課的問題困擾了你,非得大老遠來一趟見面,但選課似乎佔不了話題的千萬分之一,催促你許久的計畫該去執行了。街上飄著細雨霏霏,也許這只是種生活中的某種想念。對於每一次的約會,我的心都是期待著的,在未來的某一天,不久的將來。
題外話,自從日圓不斷飆升、台幣盡情貶值後,MUJI也從原本只在日本時才買,變成了現在三不五時便要去欣賞一番,這算是日圓升值的一種安慰嗎?MUJI零食的更新頻率,遠比我們採買的速度快上許多,雖然價格貴了一點,但味道還真是樸實中蘊含著簡單的美味,連原本毫不起眼的魷魚,都成了味道雋永的小零食,幾乎讓我們每星期便要走上一回,只是往往上個星期發現的美味,這個星期便消失了,我們也樂得在其中尋找新鮮味。最近愛上了不時推陳出新的茶包,也許哪天可以來個專門介紹MUJI零食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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