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ouble Cheese

說起小mocha的誕生，還是一整個奇妙，彷彿一切都有預感，是我們一起約定的，故事於是就這樣發生了....................。


回憶起上週四夜晚，也就是4月16日，和小寶晚餐後，稍微記錄了這陣子的心情，說著隔天似乎會很忙，還得帶著學生去比賽，因為身體實在太累，便拋下小寶和電視奮戰，一個人爬上床補眠去了。其實夢中一直沒有熟睡，作著早已記不得的的夢，一直到了半夜，才發現門外的燈仍是亮的，原以為只是11點多，小寶還在繼續看電視，畢竟這是她懷孕最後階段最常從事的休閒活動之一，於是便不以為意的繼續睡著，一直到3點多，小寶突然走進臥室拍了我一下，說她好像要生了，一方面被小寶嚇了一跳，另方面也被這句話驚醒了，不小心叫了一聲，走到了客廳，看著小寶記錄陣痛頻率的小本子，才發現原來小寶11點時曾經上床，而後又在2點痛下了床。


朦朧中看著小寶記錄的小本子，陣痛的時間愈來愈接近，感覺小mocha真的要出生了。小寶趕緊衝進了浴室沖個澡，想起安娜生產前還可以不疾不徐的到髮廊洗頭，說起來還真是傳奇，換上了輕便的服裝後，背起了早已為生產準備好的行李，搭著計程車前往醫院，一切就這樣準備開始了。


半夜的醫院一切都還在睡夢中，護士熟練的把小寶帶進房間檢查，說開了1公分，詢問我們是要直接辦住院還是到外面走走，說起這點，倒是比安娜生產的醫院貼心許多，一般醫院在見到產婦離生產時間還遠，似乎都會把孕婦趕回家，或是叫孕婦忍著陣痛與疲憊到外頭多走路，護士問我們要不要直接辦住院，著實是嚇了我們一大跳。想起了安娜從凌晨十二點一直走到早上的恐怖經驗，我們還是決定挑戰。


其實，當時心裡想的主要是距離6點頗近了，肚子實在餓得不像話，先走出去填飽肚子才是要緊。只是..........，小寶陣痛的頻率比想像中來得快上許多，走不到1分鐘，陣痛便緊接著來到，幾乎是每隔2～3分鐘，便來上一次陣痛，於是花了近一個小時的停停走走，我們才好不容易容醫院門口走到了距離醫院不到50公尺的早餐店，然後放棄走路，回到了醫院求救，馬上辦起了住院手續。


辦好了住院，護士說便不能離開床鋪了，只能乖乖的躺在上頭等生產，眼前的小寶卻在陣痛的煎熬中漸漸扭曲了臉孔，原本護士貼心問著小寶要不要打無痛分娩，小寶還堅定的回了一句不用了，沒想到護士離開後不久，小寶便馬上丟了一句：『快去幫我跟護士說，我要打無痛分娩！』我想小寶應該是撐不住了，想想這種痛自己一輩子也沒法體會，加上究竟會痛多久也搞不清楚，雖然一針便要價8000左右，為了能讓身體舒服點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
事後也真的證明，這無痛還真是個很棒的發明，不但產前的陣痛幾乎消失了，一直到要生產前到推入產房，小寶都一直處於安穩的舒適狀態，比起隔壁床痛到放聲大哭的孕婦，我們果決的決定真的是對的。想起隔壁病床的孕婦，比小寶更早住院，卻一直到小mocha出生後，仍繼續在床上哀嚎，護士說她痛到根本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是子宮收縮了，想起來還真是折磨。


說也幸運，小寶開指的速度遠比想像中還快，不到中午時分，便十指全開，原以為小mocha就要如此順利的滑出來了，我媽和岳母更是早在一旁就定位，畢竟岳母和小寶的眾姊姊們幾乎都是速戰速決，根本不曉得什麼叫做無痛分娩，所以，我們也預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，心裡更是期待與興奮！！


沒想到護士說，小寶產道的出口較窄，可能要多花點時間等小mocha慢慢滑出來，等頭卡住了後，再推入產房來個最後衝刺，於是，我們又繼續在待產室等待著，小寶也認真的在床上順著子宮收縮深呼吸與用力著，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，中間不知道接到了多少通電話，問著小mocha出生了嗎？我想，身旁的親朋好友似乎比我更期待，呵呵。


一直到2點多，護士們才陸續輪番進入待產室，戰略指導小寶要如何配合子宮收縮來用力，而我，則是在一旁扶著小寶的脖子，一面來個1..2...3.....用力啊～加油！小寶的臉隨著用力不斷脹紅著，護士則是繼續說著很好～非常好～用力的方式很對喔～一旁擔任加油團的我，也忍不住探頭看著小寶雙腳間流淌下來的鮮血，以及在出口隨著小寶用力而前後出現的小mocha，是啊～這時候，我可以清楚看見小mocha的烏黑的頭髮，小小的一塊，如此清晰.....。過程中，小寶一直很努力著，不浪費任何一絲力氣，即使身體早已因為無痛的麻醉而少了許多氣力，仍是努力著要讓小mocha順利來到這個世界。


一直到了下午3點多，在護士連壓帶推的助力下，小mocha總算準備探頭來欣賞這個世界了。護士吩咐著要我準備好相機，一面將小寶推入了產房，我則換上了衣服在房外等著醫生一起進入。進入了產房，一身綠衣的醫生與護士陣仗，著實讓人嚇了一大跳，若沒有記錯的話，大概有8人左右吧，其中還包含2位實習醫生，護士一面囑咐著我不要拍綠色的東西，一方面就這樣各就各位，準備開始了～緊張得來不及緊張，一手拿著相機的我，一手扶著小寶準備開始。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陣痛會有多痛，雖然護士不斷好心的告知我們，如果無痛藥效沒了，是可以補打的，但聽過太多人說著生產疼痛的等級，仍是讓人害怕。


就定位後，大家123開始了，醫生果然分派了最具份量的護士在一旁壓鎮，配合著醫生的口號，使盡力氣押著小寶的身體與到胃，而醫生還可以好整以暇的和實習醫生解說著生產的種種，不消一會，真的是不到幾分鐘，小寶也用力不到幾次，小mocha就這樣誕生了，速度快到我還來不及反應，仍只是呆站在一旁，一直到護士說可以過來拍照了，才變身為小玉的老爸，拿起相機猛拍，拍著眼前這個皺巴巴，帶點紫色的我的小天使－mocha。


護士一面拿著管子幫小mocha清著嘴裡的羊水，而我則在縫隙努力按著快門，也確認著小mocha的健康與否，畢竟這是我們最在乎的。最後，在護士幫我們一家3口完成了全家福後，快速的生產過程，便這樣結束了，只是護士拍下的照片，最後會不會出現在我們手上，對於還未出院的我們而言，仍是個不解之謎。


小寶是幸運的，在生產的過程中因為無痛的關係，其實沒有遭遇到太多的疼痛，連別人口中生產時的地獄式折磨，也成功的躲過了。根據小寶的說法，其實整著過程中，最駭人也讓人難以承受的是身上那位護士的大絕招，龐大的身軀壓在胃上，簡直是痛到一個不行。不管如何，生產很順利的就這樣結束了，感謝醫生、護士和爸媽們，辛苦的在一旁陪伴等候，也感謝身旁朋友的持續關心，總之，滿滿都是感謝！


生產不痛，真正痛的，其實是.....................。